,不准任何人接触。赃物封存,另派人守着这个箱子,等我回来再查。”
侍卫应声架起王德全。那人还在挣扎:“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我只是个小人物!上面有人盯着!你们抓了我也没用!”
“有没有用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沈微婉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巷尾。
她低头看着那包粉末,伸手捻了一点,指尖微微发涩。这不是普通的掺杂物,而是经过处理的变方毒药,和之前验出的“缠丝露”残渣完全一致。她终于拿到了实物证据。
她转身朝乾清宫走去,脚步稳得没有一丝慌乱。刚走到侧门廊下,迎面跑来个小太监,说是陛下刚散了议事,正在暖阁批折子,让她若有要事,可随时觐见。
她停下,从怀中取出油纸包好的粉末样本,又拿出一份写好的简报——只有一张纸,清清楚楚列了五条:
一、王德全当场截获替换药材;
二、所携粉末经初步辨识为“缠丝露”变方;
三、其连续六个月参与异常签字;
四、病假文书造假,涉及身份顶替;
五、铜钱标记指向幕后资助者。
她把纸和样本交给小太监:“直接呈给陛下,就说——人已控制,证据在手,听候发落。”
小太监接过,正要走,她又补了一句:“告诉他,这不是终点,只是第一环。”
小太监点头离去。沈微婉没有跟进去,而是站在侧门的阴影里,双手交叠放在身前,像一个最普通的宫女在等候传召。
远处更鼓敲过三响。夜风掀起她的衣角,铜牌贴在掌心,冰凉而沉重。
她望着乾清宫高耸的屋檐,目光沉静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跑来:“沈奉御!东库北角的炭堆……被人动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