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的药膳。”
太医院判官猛地抬头。
“第三样。”她拿出《毒物辑注》的摘录,“‘缠丝露遇到北芪,会产生慢毒,伤心肺,毁神志’。先皇后临终时的症状就是这样。现在皇帝又出现同样症状。而北芪只有一个来源——尚食局东库,归内务府管,由崔家负责。”
她一字一句地说:“贪钱是为了财,运毒是为了权,陷害皇子是为了夺位。一环扣一环,怎么可能是巧合?”
崔丞相终于变了脸色:“你一个宫女,懂什么政事?竟敢污蔑宰相!陆景渊私自派人在相府外监视,是不是合法?你勾结皇子,调动禁军,才是真造反!”
沈微婉不回答,反问:“南陵铁矿账册上的私章,和相府对外公文的印章,是不是一样?”
大家一愣。
她转向司礼监:“请当场比对。”
司礼监太监不敢耽误,立刻拿来两份文书。一份是上月铁矿的税单,一份是崔府给工部的采办函。两个书吏铺开纸,压上印,仔细对照。
一会儿,主簿抬头:“纹路、缺口、字形,完全一样。”
大殿一片死寂。
崔丞相喉咙动了动,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会知道那账册……”
说完他就闭嘴。
可已经晚了。
满殿哗然。几个原本支持他的老臣悄悄退后半步,避开视线。
萧彻终于站起来,眼神冰冷:“来人。”
侍卫立刻上前。
“查封崔府,所有账本、印章、来往文书全部封存。崔砚之暂时软禁,听候传唤。”
崔丞相踉跄后退,嘴唇发抖:“陛下!我三代忠臣,一心为国!这女人胡说八道,一定是有人指使——”
“指使?”沈微婉冷冷打断,“那你告诉我,每月初七送炭的杂役李三,为什么连夜跑了?王德全死前,牢房外发现的‘崔’字铜钱,是不是你们府上专用的钱?你怕事情暴露,所以杀人灭口,对不对?”
崔丞相瞪着她,额头青筋跳动: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
“我还知道,”她往前一步,“你书房暗格里藏着北狄使节的亲笔信,上面盖着你的私章。你不敢烧,因为火漆一旦破了,就说明你私自拆了国书。”
她收回脚,声音不大,但每句都像锤子砸下来:“你说我陷害你?可你自己漏了什么都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