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击飞,插入木梁,尾端系着一缕银白发丝。
秦莞已掠至窗外,只见雪地上,一道瘦长黑影正掠向问药楼,身法诡异,脚步竟未在雪上留下深痕。
她拔足追去,却在门槛处被一股异香阻住——金盏泥混着梅香,令人喉头一紧。
沈如晦随后而至,以刀鞘抵住她后心:“闭气!”
秦莞却已俯身,从雪地里拈起第二枚铜叶,叶上刻着细如蚊足的篆文:
“四更鼓绝,心归故土。”
沈如晦抬头,天色已交三更。
“四更前,我们必须带容雪来离开。”他声音冷峻,“否则,她必死。”
秦莞却摇头:“不,我们要留她在此。”
她转身,目光灼灼:“凶手想让她死,更想让我们看见她死。只有留她做饵,才能逼出幕后之人。”
沈如晦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秦姑娘,你比你父亲更狠。”
秦莞垂眸,指尖抚过铜叶边缘,一滴血珠渗出,落在雪上,像一粒朱砂。
“十年前,父亲因心软,放走了一个孩子。”她轻声道,“今夜,我不会。”
四、狐裘下的暗语
两人重回暖房,狐裘上的少女仍昏睡未醒。秦莞以银针封她三处大穴,阻止药力蔓延,又割破自己指尖,将血滴在她眉心。
“以血为引,若她真是容氏血脉,金盏泥会暂退。”
果然,少女呼吸渐稳,颈侧梅萼胎记却愈发鲜红,像要绽开。
沈如晦以刀背挑开狐裘,榻板缝隙里,露出半截泛黄笺纸。
笺上,以炭笔写着:
“雪落无声,心字沉香。
梅开三度,旧主归来。
若问真凶,先问无心。”
字迹歪斜,却力透纸背,像书者临终挣扎。
秦莞指尖微颤:“旧主……指容砚秋?他竟未死?”
沈如晦神色更难看:“若容砚秋真活着,此案便不止复仇,而是——续案。”
五、三更鼓罢
雪声忽止,园内死一般寂静。远处,京师鼓楼传来三更鼓点,沉沉三声,如催命。
秦莞将笺纸收入囊中,抬眼望向沈如晦:“你守此处,我去问药楼。”
“一个人?”
“凶手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