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皇后十六年前就该薨逝,赖半心续命,如今还想再夺人心?”
皇后抬眼,苍白瞳孔里映出沈如晦的影,像看一个死人。
“锦衣卫?不过皇家的狗。”她抬手,玉台四周铜链忽然颤动,罐中心脏齐齐搏动,发出擂鼓般闷响——
“咚!咚!咚!”
沈如晦胸口旧伤瞬间迸裂,血染飞鱼服,他单膝跪地,以断刀支身,却再站不起。
秦莞放下父亲遗体,以白帕覆其面,起身,银针在指尖闪寒光。
“皇后娘娘,”她声音平静,却字字如针,“先皇后贤德,爱民如子,您——不过占她皮囊的恶窍。”
皇后闻言,低低一笑,笑声在穹顶回荡,像夜枭啼林。
“贤德?若真贤德,怎会夺婴孩之心?”
她一步步行来,赤足踏在冰面,却发出灼烧般“嗤嗤”声,脚下白烟升腾。
“秦仵作,你父取我心,我取你心,天理循环,何来善恶?”
话音未落,袖中忽射出一缕银发,比雪更冷,直取秦莞心口。
五、银针止杀
秦莞不躲,左手一抹,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弧——
“叮叮叮!”
银发被针尖钉成七段,落在冰面,化作七条细小血虫,扭曲片刻,僵死。
皇后见状,瞳孔骤缩,首次露出凝重。
秦莞抬眼,眸中映出对方苍白面容,声音低却清晰:
“家父教我止杀,我教他善终。”
她反手,将最长一枚银针刺入自己心口上方——
血珠渗出,却未滴落,反被银针牵引,凝成一条细细血线,在空中弯成半心形。
“以善窍之血,破恶窍之阵。”
血线陡然亮起,化作赤金火,直扑玉台铜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