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之位没兴趣,不然以他的能力,早就主动揽下了。
“你这话也就跟我说说,可别在江叔叔或我哥面前提。”魏婴提醒道,“我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只想安安稳稳修习,护着咱们和江氏,对权力没兴趣。至于江叔叔……他心里,还是希望你能担起责任的。”
江澄叹了口气,靠在身后的柳树干上,望着远处水榭的灯火:“我知道。可我就是觉得,自己不是这块料。要是魏宇哥愿意,我宁愿跟你一起,每天出去夜猎、练剑,多快活。”
魏婴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想那么多了。反正离你接手江氏还早,先好好去姑苏听学,说不定回来之后,你就想通了呢?”他顿了顿,拔出“随便”,月光洒在剑身上,泛着冷冽的光,“再说了,就算你不想做,还有我呢。我修为也不低,到时候帮你和我哥一起护着云梦,总不会让江氏出事。”
江澄看着他手里的剑,又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那‘随便’,最近好像越来越顺你的手了?”
“那是自然!”魏婴得意地扬了扬剑,“我最近一直在练江氏的剑法,还琢磨着怎么把笛音和剑法结合起来,说不定以后能创出一套新招式。到时候跟你比剑,保管让你输得心服口服!”
“呵,你可别吹牛了。”江澄嗤笑一声,却没反驳——他知道,魏婴的天赋确实高,再加上有魏宇偶尔指点,修为进步得飞快,说不定过不了多久,真的能赶上自己。
两人就这么坐在塘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从姑苏听学聊到以后的夜猎,从江氏的剑法聊到魏宇的厉害。夜色渐深,莲湖上传来阵阵蛙鸣,偶尔有晚风拂过,带来荷叶的清香。
远处,魏宇站在水榭的窗边,看着塘边两个少年的身影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。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心里没什么波澜——宗主之位于他而言,从来都不是目标。他只想护着魏婴,护着江氏,护着这片他从小长大的莲坞。至于未来,只要有他在,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在意的人。
他转身离开窗边,走向江枫眠的书房——明日就要启程去姑苏,他得再确认一遍行程和安全事宜,确保此行万无一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