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次紊乱,终是未能完整施展出剑法。
一曲终了,魏无羡放下陈情,淡淡道:“金公子,你输了。方才你为追笛音节奏,乱了自身剑势,输得不算冤。”
金子勋不服气地坐回原位。魏无羡目光扫过众人,问道:“还有谁要尝试?”
满座皆心生怯意——那笛音如天籁却摄人心神,竟叫人连剑都握不稳,更遑论施展招式。一时间,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笛音牵引,沉醉在如梦似幻的旋律中。
聂明玦打圆场:“魏公子,别为难他们了,他们听了你的笛音,怕是连剑法都使不出来了。”
魏无羡颔首,正欲开口,却觉腰间一暖,低头便见蓝絮扶着微隆的小腹,轻声对魏宇道:“夫君,我有些乏了,想先回房歇息。”
魏宇立刻起身,温声道:“好,我陪你回去。”他转向魏无羡与江澄,“阿羡、江澄,我们先告退了。”
待魏宇扶着蓝絮离去,魏无羡也觉宴间无趣,便对江澄道:“江澄,我也出去透透气。”
江澄身为江家少宗主,叮嘱道:“你俩出去走走也好,只是记住,往后在这般场合,即便伤未痊愈,佩剑的规矩也不能废。”
魏无羡应下,转身离开。
出了宴厅,魏无羡远远听见一阵琴音,寻声而去,见蓝忘机正于廊下抚琴。他倚在围栏上,望着月色下蓝忘机清隽的侧影,一时静默。
不远处,魏宇正陪着蓝絮在庭院中缓缓踱步。蓝絮孕肚已显,三个月的身孕让她气色更添温婉。她望着魏无羡的方向,轻声对魏宇道:“夫君,阿羡他……似乎还在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。”
魏宇叹了口气,目光复杂:“他心性向来如此,重情重义,却也最易被情所困。好在有江宗主和虞夫人照看着,江家上下也都护着他,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。”
蓝絮轻轻点头,指尖抚上小腹,低声道:“只盼这场伐温之战早日结束,大家都能得一份安稳……”
夜色渐深,魏无羡斜倚在院中的石桌旁,手中酒壶轻倾,醇酒滑入口中。他抬眸望向夜空,皎洁月光洒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