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魏无羡忽然咬住他的喉结轻笑:"含光君,家规可还作数?"
"从今日起..."蓝湛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音,"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家规。"
第二日,云深不知处传出奇闻:含光君的抹额竟系在夷陵老祖腰间,两人并肩御剑掠过雪地,惊起漫山遍野的山茶花。蓝启仁气得摔了第十七盏茶,蓝曦臣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浅笑:"忘机这抹额,终究是系在了该系的人身上。"三个月后,魏无羡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笑:"蓝二哥哥,我们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?"蓝湛将温宁的魂魄放入轮回镜,雪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,融化成百万年问灵终得的圆满。
"泽芜君说..."魏无羡忽然被蓝湛按在桃树上,落英缤纷中,蓝湛的抹额轻轻缚住他的手腕,"孕期不可饮酒。"
"我没喝!"魏无羡挣扎时踢翻了藏在树后的天子笑,"是阿愿藏的!"
蓝湛垂眸轻笑,指尖擦过他泛着水光的唇:"那为何嘴上有莲花酥的糖霜?"千万年后,乱葬岗的山巅立着六个小小的身影。蓝穹握着陈情剑,蓝烬抱着新折的山茶花:"太祖父,爹爹说这是太爷爷奶奶定情的花。"
魏无羡靠在蓝湛肩头笑出声:"烬儿又听阿愿讲古了?"他转身时,蓝湛的抹额正系在他发间,随着山风轻轻摇晃。
"家规第三百八十二条。"蓝湛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"不可让命定之人受凉。"
魏无羡忽然踮脚吻住他的唇,山风掠过云深不知处,将《仙督令》最后一条"仙督夫人可自由修改家规"吹得簌簌作响。远处传来蓝穹的咳嗽声,而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交缠,如同百万年前未能寄出的相思,终于在这个春天燃尽成烬,却在灰烬中开出永不凋零的山茶花,每片花瓣都刻着"魏婴,我永远在"的星辰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