篝火噼啪作响,火星溅落在女子灰布衫的下摆,她却似毫无察觉,只是机械地拍着哭闹孩童的背。林越的目光锁在她腰间的香囊上,绣线勾勒的曼陀罗花瓣边缘,还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湿痕——那是方才在密室入口徘徊时,蹭到的墙根潮气。
“夫人方才在密室附近,可是丢了东西?”林越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,让周围几个围坐的百姓都抬起头。女子转身的瞬间,林越清晰看见她眼底的慌乱,方才强装的温柔被惊惶取代,攥着香囊的手指关节泛白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她的声音发颤,下意识后退半步,后腰撞到身后的木柱,发出一声闷响。零二立刻上前一步,挡住她可能逃离的方向,暗线们的手悄然按在腰间的短刃上,目光如炬地盯着她。
孩童们被这阵仗吓得噤声,缩在角落看着女子。她深吸一口气,勉强稳住神色,抬手抚了抚香囊:“官爷说笑了,我只是瞧那墙角开了朵小蓝花,驻足看了两眼罢了。”
“哦?”林越往前走了两步,佩剑剑脊的金光愈发明亮,隐约将女子周身罩在光晕里,“可我听说,蛊教之人辨识密室方位,靠的不是眼睛,而是‘嗅’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香囊上,“就像某些香囊里藏的东西,能嗅到同类的气息。”
女子的脸色瞬间惨白,猛地抬手想扯下香囊。林越早有预判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指腹触到她腕间一道浅疤——那疤痕形状规整,像是被令牌边缘划伤的痕迹。“夫人别急着摘香囊,”林越的指尖微微用力,“不如说说,这香囊里除了家母的念想,还有什么?”
周围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,有人指着女子的香囊惊呼:“那不是蛊教的花吗?”“她是不是蛊教的人?”议论声中,女子的身体开始发抖,眼泪突然滚落:“我真的不是蛊教的人!这香囊……这香囊只是普通绣品啊!”
零二上前,从怀中取出之前发现的青铜哨子,放在篝火旁:“普通绣品,会和这追踪哨的气息呼应?方才在密室入口,你低头嗅闻的,就是哨子残留的异香吧?”青铜哨子遇热,哨口残留的异香愈发明显,女子闻到那味道,身体猛地一颤,竟直接跌坐在地。
林越蹲下身,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,剑脊的金光此刻突然汇聚,在香囊表面映出一道红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