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的轰鸣在耳畔炸响的那一刻,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,刺鼻的腥气混着硝烟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。他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父母,那两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已变得血肉模糊。
“这是指令……这是指令……”阳这踉跄着后退,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。他缓缓滑坐在地,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染血的衣襟上。
不久,他收到了成为苦行者的指令。阳恨透了这些指令,可反抗就意味着死亡。他咬着牙,咽下满心的不甘与愤怒,机械地执行着那些残酷的指令。
日子在痛苦与麻木中一天天过去。直到有一天,结束工作的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。那个时候,突然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子里响起:"哥哥?你明明不想执行命令,但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呢?”“谁?”阳一脸警惕的向四周望去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缓缓浮现。她有着和阳七八分相似的面孔,女孩歪着头,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白裙,一脸疑惑的看着他。
“你是谁?你怎么在我家里?”阳十分警惕的说,手中下意识的握紧了武器。女孩茫然了一会儿说:“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,我只知道我的出生是为了陪伴你。”阳试探着伸手,指尖穿透她的虚影。“是幻觉么?”阳不管她,转身走向卧室,像是察觉到什么,他猛地转身:“出去!”
女孩顺从退到门外,歪着头看着紧闭的房门。月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,在地板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,她不明白,哥哥因何而生气?
过去一周,他反复出入医院,脑电波图、血液检测单铺满桌面,最终换来精神科医生推过来的白色药盒。可是吃了好多天了,却一点用都没有。
"哥哥,别再折磨自己了,好不好?"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哭腔的尾音刺进耳膜。阳机械地转头,看见妹妹湿漉漉的眼睛,她以为阳在折磨自己。
"哦哦,知道了。"他扯动嘴角,他也知道再吃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,所以他决定不吃了。(假的,后面还在吃,但是偷偷的吃的,所以才没有继续分裂,至于为什么,阳自己也不知道,他就是不太想在晓面前吃。)
第2天,阳从混沌中睁开眼,机械地套上衣服,潦草洗漱后下楼。客厅空荡荡的,哪还有女孩的影子。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自嘲地想:果然只是幻觉。正要转身回房,晨光透过纱帘照在地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