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的“身份”和这场关系的“本质”。
沈樊樊的心微微沉了沉,脸上却没什么表情:“我明白。”
经纪人似乎对她的识趣很满意,又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。
沈樊樊转过身,重新看向楼下花园里影影绰绰的灯火,心里却有些发闷。经纪人那句“意外”,像一根刺,扎进了她这些天来有些混沌的思绪里。
“怎么了?”刘耀文的声音在身旁响起,他不知何时谈完了话,走了过来。
沈樊樊回过神,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刘耀文看着她,没有追问。他倚在栏杆上,和她并肩看着夜景。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,却不显得尴尬。
“有时候觉得,”刘耀文忽然开口,声音很轻,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站在这里,和站在舞台上,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都是被无数目光注视着,都需要维持着某种无懈可击的形象。
沈樊樊侧头看他。霓虹的光影在他脸上明灭,勾勒出他略显疲惫的轮廓。她想起练习室里那个蜷缩的身影,想起他嘶哑地说“对不起”。
“有区别。”沈樊樊轻声说。
刘耀文看向她,眼底带着询问。
“舞台上,你是刘耀文。”沈樊樊迎着他的目光,声音清晰而平静,“在这里,你可以只是你自己。”
哪怕这个“自己”并不完美,甚至满身裂痕。
刘耀文怔住了。他看着她,眼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着,然后又缓缓沉淀下去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,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样子刻进脑海里。
良久,他极轻地弯了一下唇角,那不是一个笑容,却比任何她见过的、他在镜头前的完美微笑都要真实。
“嗯。”他低低地应了一声,转回头,继续看着夜景。
两人就这样在露台上静静站着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楼下的喧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一种无声的、微妙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,比晚风更轻柔,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。
晚宴结束,刘耀文送沈樊樊回家。车子停在小区门口,这次他没有立刻让她下车。
“沈樊樊。”他叫她的全名,语气郑重。
沈樊樊心头微动,看向他。
车内光线昏暗,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、认真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