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用橡皮擦了擦真题集上的涂鸦,蓝墨水早已渗进纸纤维。“说的是我堂哥啦,”她撇撇嘴,“他现在在外地读心理学。”
“心理学……是和心理课一样吗?”智音想起学校里那门课,老师总让画情绪树。
“有点一样,但相差很远。”李素翻到真题集扉页,指着哥哥留下的潦草笔记,“比如这个『观察者效应』,他说每次阿姨查房,他衣柜里的袜子就会自动变整齐……”
智音眨了眨眼,而李素已经转回去继续做题。邻居家的狗突然不叫了。夜虫的嗡鸣混着洗碗的水声,台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偶尔因为肘部相撞而模糊了边界。
这些看似无关的碎片——被编码的球场规则、被束缚的河流、桌缝里的旧试卷和关于“观察者效应”的玩笑——构成了她此刻生活的全部。它们有些被编码,有些试图编码。而她要做的,不过是先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