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的青金石相互碰撞。
紧接着,司仪转向阿斯托利亚,问了相似的问题。“愿意”一词回答得如此轻柔,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。
观礼席间,纳西莎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婚礼的喧嚣褪去后,智音和勒托随人流走出马尔福庄园,回到熟悉的街道。
又过了一周,智音决定回学校上课。
晨雾中的校门口,她低头看了看鞋帮上已干涸的泥渍。值日生靠在门厅柱子上打哈欠,手里的扫把在瓷砖上拖出几道水痕。
“尹同学。”数学老师从作业堆里抬头,“上周的笔记找班长补一下。”
智音点点头,窗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滑下来,把窗外操场的景象扭曲成模糊的色块。
自从上次偶遇后,勒托对智音那句“数学课很吃力”的随口抱怨上了心。
一日放学时,智音在公交站被拦住,对方递来张写着地址的便利店小票。
勒托·格林格拉斯“六点前到,楼下洗衣店有台总吃硬币的烘干机,别认错门。”
勒托的新公寓里,做旧的壁纸接缝处露出胶水痕迹。“别找了,没有古董茶具。”勒托晃着立顿茶包走出来,“连茶杯都是宜家的。”
当勒托用三分钟解出智音纠结一周的微分方程时,铅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洞。“你们老师没教变量替换?”她甩甩手腕,那个本该握魔杖的姿势让自动铅笔芯断了一截。
休息的时候,勒托递给了智音一块披萨,“上周去意大利旅行尝过一次,便学着做了点儿。”她切披萨时下意识想用魔杖手势,结果把芝士拉出了长长的丝。
智音尝了一口,果真很好吃。“勒托你……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?”
“我一个人去的。”勒托说,像在谈论天气。她没有展开南意的风光,只是掏出手机,展示了几张画质模糊的照片。
有那么一瞬,智音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勒托,她的好友。
茶几上的披萨盒从温热到冰凉,窗外从阳光斜照到霓虹初上。智音辞别而去,轻轻拉开家门。
李太太正看着正热播的《老友记》重播,头也不回地说了句“冰箱里有剩菜”。智音摸着书包里勒托给的数学笔记,最终只是说了句“作业很多”。
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,直到周四的英语课。当戴维斯先生举着智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