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,就是能够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对方的人:生前,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交付给对方;死后,可以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对方;这才叫兄弟。
不,他不能让路飞再一次感悟撕心裂肺的丧兄之痛,自己绝对不能死!
初升的旭日红的近乎壮烈,以昂扬的斗志燃烧着生命的能量,野火烧不尽,生机之焰未歇;像是对生的激越,亦是对光明的渴望。穷途末路的少年拔出腰间的短刃悬梁刺腕骨,借助肉绽沾矿盐的刺痛感重新唤回飘远的意志,努力睁开疲倦的眼睛,挥动着四肢拼命朝前游去。如同在跟死神角逐,他必须要用自己的手创辟出一条往生的道路,否则尸沉汪洋被喂鱼,死无葬身地。
到底是怎样奇葩的生物,可能上一秒你已山穷水尽,无惧死亡,下一秒又回归热爱自己的痛苦,于冰火二重天的两界极端矛盾徘徊?
切记,真正敢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,才有资格享受后福。
再者,唯有历经过绝处逢生的人,才能参透生命的可贵。
争分夺秒熬过良久的折磨,以掏空体内全部的精气神为代价,才终于苦尽甘来抵达新岛屿的港岸。脱臼的臂膀狼狈抓紧形同救命稻草般的沙植,愤然弓起凉透的身躯翻过礁石,精疲力竭地趴在退潮的沙滩上;呛水的肺腔缓吁一口浊息,之后沉陷不省人事的黑暗。
黄昏的墨云挤压天空,窗外洒落着朦胧细雨,淅沥的雨声仿佛为亡者伴奏的安魂曲。醒来时周围是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气味,以及……陌生女孩的瞳仁。对方凝视着他的眼神纯净而率真,似一泓清泉,一眼见底。
他偏过脸隐藏满眼的猩红,极力回想着事情的踪脉迹影,奈何劫后余生的身骨早就虚弱如残疾,而劳损过度的脑细胞压根不容他运转。眼波流转瞄向旁侧的虚影,可惜他翕动的丹唇蹦不出半个字,连礼貌道谢都彰显奢侈。
女孩水晶般清澈的眼眸蕴含着温馨,嘴角的弧度像月牙温暾柔和,颊肌旁还绽放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。稍后亲自为他端来一杯柠檬水和一盘蔬果,甘甜的琼液像蜂蜜滋润着饥渴的喉咙。
「对不起,因为降雨的缘故没法出海捕鱼,我家并没有现成的存粮。我翻遍了整个村庄,只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