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时,他只是略微一笑,杏状的眼睛眯成新月的弧度,敦促她窘迫地红了脸。他跟对方说话时始终很尊重她,始终注视着对方的双目不会乱瞟,他没有转身就指了指在后方偷笑的船员们。
“我真的很高兴能再见到你,于是我拜托他们帮我找到你,邀请你过来做客。我想,反正机会难得,咱俩不妨好好聚一聚,我给你讲一讲我这些年的冒险故事,你愿意的话,也可以跟我说一说你这些年的成长故事……”
马尔科听完才算是恍然清醒,敢情他和女孩都被阿帕森的恶作剧戏耍了一顿,“艾斯老弟,这不太好哦,邀请朋友要懂得最基本的礼貌!那帮混球二话不说就直接掏麻袋,跟霸王硬上弓一样把人扛上船,不是吓坏了人家吗喂?”
艾斯逸在唇边的笑容迅速蒸发,松弛的站姿迅速僵硬,拍了拍女孩的脊椎似是安慰,“对不起,是我管教无方,又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。我不会撇清自己的责任,麻烦你等我一下,我现在就去收拾他们。”
说罢,他就凶巴巴地瞄向阿帕森一行人,用膝盖想也知道是阿帕森出的馊主意。正打算过去实施他身为队长的教育责任,却在下一秒被对方拉住了胳膊。
后来再回味,她自己都觉得离谱,又万分荒唐,如此无关痛痒的废话,居然成了她三年后跟对方讲的第一句话:不用了,我没有真的被麻袋装过来,他们只是和我开玩笑的……
他还以为对方一声不吭是在生他的气,直到听见她发声,听见那令人怀念的细柔嗓音,才继续挂上明朗的笑容。阿帕森跟配合他演戏的同伴在一旁捏了把汗,险些就要被队长教训了,还好小丫头够机灵,他们的确是开了个玩笑,虽然是个没轻没重又没品没德的玩笑,但绝对没有欺负她的意图。
一时言不知何起,他只好在原地唉声叹气,陡地一拍脑门,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,“对了,我还没说你呢!你是不是疯了?你岂能傻到用空手去接白刃呢?”
“让我看看你的伤口,还疼不疼?”他清爽的短发下,两道倒立的眉尾锋利得宛如斜插心脏的柳叶刀,一把拽过女孩柔嫩的手腕仔细端详。因过于心急如焚而没有掌控好力度,力的惯性导致她踮脚前倾,牵连小腿的胫骨一阵颤抖。
“你晓得那玩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