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把如今的卡梅尔比喻成一种动物,她可能是一只沉默独行的鸥,或者是一只蚌;开着细微的口,维持着基本的呼吸,拒绝沙石入住,拒绝孕育珍珠。无论是何种,至少不该是披坚执锐挂满荆棘的刺猬,不会因为三两句话惹是生非。就算她惹起是非,也有手段逆转乾坤。
弥娅刚好与卡梅尔相反,她极少拒绝别人,总是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,同时还有很强的适应力,永远处在适应和习惯的过程中。实际上,不光是穷人家的孩子能早当家,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,或者双亲亡故的孤儿,照样能早当家。就算她不能当家,也有办法养活自己。
在听闻卡梅尔推断那名神秘女子是杀手的瞬间,回过神后的弥娅百惑不解地望着滔滔不绝的对方,心想对方莫不是真的有监控的天眼,否则岂能轻而易举洞穿一个陌生对象的底细?又岂能轻而易举猜透她的心思?
阿帕森同样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德行,正准备询问卡梅尔的身份,小姑娘却比他抢先一步问出了口,“梅姐好厉害,能凭一个人的走路姿势就看出她的底细,我俩朝夕相处了大半年,我却不知道你之前的职业。我老早就很想问了,难道梅姐的老本行也是杀手吗?”
政府机关的工作内容乃为高等机密,即便是辞职退役的人员,也不能揭露自己曾经的履历,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,再者CP3的工作详情本来就见不得光。卡梅尔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动,并咂舌否认,“啧啧啧,咱俩都是费德巴斯土生土长的老乡,我就比你早出海了七八年而已,哪有资格去当杀手呢?”
俗话说充满秘密的女人亦充满着魅力,阿帕森承认,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,他就对她抱有一丝明确的好感:身材样貌智商都万里挑一,外加女人味十足,酒量深不见底,毫无疑问是合他口味的菜。前提是他对此女的一切都了若指掌,撇开旁边一眼就能掂量得出几斤几两的小女孩不谈,他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角色混入他们的海贼团。
“你究竟,是什么人?”阿帕森的语气掺着一股质问的意味,原谅他向来是不会拐弯抹角的急性子,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二番队的首领是何样,底下的队员就有学有样。不管他平时如何好色,也是分得清利害轻重的人,对卡梅尔除了好奇和倾慕,冷静下来后更多的是戒备和质疑,何况她刚才的发言已经远超普通人的水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