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山崩地裂,他自己都不可思议;但他乐在其中,没有拉扯的对弈才叫无趣。
尽管他总用愿者上钩的垂钓者心态与对方周旋,可迟早也会迎来收网的一刻,而他当前有强烈的预感,距离收网的最佳时期不远了。
他须臾便扬起削薄的唇角,形状像是一点点插进胸口的尖刀,“你是存心的呢,还是说漏嘴了呢?你竟然能用满不在乎的口吻道出惊世骇俗的密报?我都不知晓他们的能力,你却摸索得一清二楚?你又是如何探知的呢?”
塔莎半晌不吱声,男人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,黏腻的视线蓄意激惹,由表及里打量着眼前的美人。对方始终面色如霜雪,垂首时发尾缓慢扫过他的鼻尖,顺势抬手抓住她的一根发丝,捏在手心里反复摩挲,“是呐,你有一位掌握暗世界所有小道消息的未婚夫,就是他给你们嘉贺一族提供的情报吧?”
男人强硬生硬的视线烙在她的脸上,她一瞬感到心悸,别看他长着一张平易近人的帅面孔,又长着一双慵懒的死鱼眼;只有跟他交过手的人,才能切身领教到他的恐怖,“不,我不知晓,他们不轻易出山。”
“你这个女人,若是多练一练撒谎的技术,少练一练拳脚的功夫,也不至于活得如此累、如此狼狈。”他将对方的秀发置于口鼻前轻嗅,嘴角的弧度却愈发上翘,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,“我在问你话,还不从实招来?”
女人的脑袋突然升起一团篝火,地狱画卷的场景在眼帘衔枚疾走,颠鸾倒凤颠簸混乱,“马尔科先生,我不曾插足你们海贼团的事,请您能否别过问我们刺客家的事?”
他发出类似冷哼的鼻音,仿佛在嘲讽对方的不识好歹,“谁想管你家的破事,我在问你对她的见解。”
她稍作停顿,尔后如同工艺严苛的朗读机,不携带任何私有感情,音调沉稳无比精准地阐述道:“没见解,不过她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舒服,我词穷,形容不上来。”
“哦?源于你杀手的直觉吗?你的杀气又冒出来了哟,我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,别想趁我不注意把她偷摸做掉哟!别挑战我们海贼团的底线哟!”
谈笑间他转过身体调整到最舒适的睡姿,以一只手掌垫着自己的侧脸,他就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