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继承第九代的家主之位吗?”
对方连续抛出三个致命的问题,塔莎仿佛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间接的拷问,实际上她真的很想反问他:谁的心不是肉长的?谁的血天生就是冷的?谁又能做到彻底忽略感情的存在?
“嗯,我每分每秒都巴不得杀了他,可惜我杀不了他,至于你临阵磨枪想出的计划,我更是无能为力。白刃战也好,心理战也罢,我都玩不过他;外加他讲的话又万分高深,我经常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。”
编过无数次谎言的唇舌非要和行动沆瀣一气,她也说不清原因,或许是本能。
“我理解你的苦楚,但当今是大海贼时代,传承百年的嘉贺一族又如何?还不是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?我们不依附某些强权势力就会被吞噬、被取代,你也该替自己的未来做最坏的打算,倘若是出生入死多年的青雨女神,是不会害怕的吧?”
一想起马尔科昨晚暗藏玄机的猜谜游戏,塔莎就心神不宁到极点,她扪心自问不想再蹚海贼的浑水,只好向对方坦言自己的真实心声,“不,我怕。”
他酝酿片刻,稍后接茬的口吻竟难能可贵散发出一抹柔和的味道,“我们是无心的工具,无命则前进,无命则攻伐,有命则逝去。每舍弃自尊一次,我们就越像野兽,每扼杀一颗心,我们就会远离野兽一步。”
“死小鬼,我知道你比我有学识,比我爱学习,但你别跟我咬文嚼字。我的脑细胞早就在和他的博弈中枯竭了,没有闲情逸致剖析你的意图。”女人紧握着自己的拳,假如对方就在她的眼前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挥拳揍他。
“你扼杀不了自己的心,便只能舍弃无聊的自尊,当一只冷血无情的野兽。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试图激怒他吗?你有一次成功过吗?正好你附近的游魂又消失了,你打不赢他,就不能换个目标下手吗?你不是说他恶意羞辱你吗?你不是想向他复仇吗?你跟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,你不清楚他最在乎的东西吗?你想激怒他还不简单?何须我一介旁观者给你指点迷津呢?”
她略微启唇,巨涛的惊骇旋即喷薄而出,“全天下谁不晓得白胡子海贼团最团结,最珍惜同伴?你居然教唆我去偷袭他的同伴?你想坑死我?你的战术不该叫与虎谋皮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