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这一年,苏晴为她操心太多。她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点了点头。
「好,陪你去。」她在手机上打字。
苏晴立刻欢呼一声,抱住她:“太好了!我就知道我们家初夏最好了!快,收拾一下,我们早点出发,避开高峰期!”
傍晚时分,她们被人潮裹挟着,涌入了能容纳数万人的体育场。巨大的声浪仿佛有形之物,冲击着林初夏的感官——不是通过耳朵,而是通过脚下地面的震动,通过空气里密集的振动波,通过周围每个人脸上狂热兴奋的表情。炫目的灯光在夜空中交织,挥舞的荧光棒汇成一片闪烁的海洋。
这一切,在林初夏的寂静世界里,像一场盛大而荒诞的默剧。她安静地坐在内场的位置上,与周围尖叫呐喊的粉丝格格不入。苏晴在她旁边激动地手舞足蹈,嘴巴一张一合,看口型是在跟着合唱,但林初夏什么也听不见。她只是看着舞台中央那几个模糊却光芒四射的身影,看着大屏幕上特写拉近时,那个名叫顾夜白的男子精致却透着疏离的眉眼。
演出进行到中途,一首节奏舒缓的 ballad 前奏响起,全场沸腾的声浪奇迹般地低了下去,变成了集体的合唱。聚光灯打在顾夜白身上,他坐在高脚凳上,手握麦克风,缓缓开口。
就在他唱出第一个音的瞬间——
林初夏猛地僵住了。
一股极其尖锐、极其清晰的“声音”,像一把烧红的利刃,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她大脑中那片厚重的寂静壁垒!
不是通过鼓膜,而是直接作用于她的神经,她的意识深处。
那是一段旋律!
一段完整、陌生,却又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熟悉感的旋律!
它如此清晰,每一个音符,每一次转调,都像是用最锋利的刻刀,直接凿刻在她的灵魂上。这旋律……这旋律……
林初夏的呼吸骤然停止,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。她死死地盯着舞台上那个身影,瞳孔紧缩,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。
这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