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樱果酱的甜香还没散尽,涂山就飘起了绵绵的春雨。萌萌趴在窗边,看着雨丝打湿院角的桃花,手里捏着半块昨天剩下的糖糕——沾了果酱的那面,还带着淡淡的粉色。
“萌萌,要不要跟我去后山采蘑菇?”容容姐撑着油纸伞走进来,伞面上绣着细碎的桃花纹,伞沿滴下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小水花。萌萌眼睛一亮,赶紧把糖糕塞进嘴里,抓起墙角的小竹篮就跟着跑了出去。
后山的树林里,雨雾像淡青色的纱,沾在枝叶上,轻轻一碰就会落下一串水珠。容容姐教萌萌认蘑菇:“这个带白斑点的是‘雪绒菇’,煮汤最鲜;那个浅棕色的叫‘松针菇’,炒着吃香——记住,颜色越艳的越不能碰,像那颗红得发亮的,有毒。”
萌萌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把雪绒菇放进竹篮,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“叽叽”的叫声。她拨开草丛一看,一只羽毛湿漉漉的小麻雀,正缩在树根下发抖,翅膀上还沾了片烂叶子。
“容容姐,它好像受伤了!”萌萌轻轻把小麻雀捧起来,手心立刻传来暖暖的温度。容容姐走过来,从袖袋里掏出块干净的软布,帮小麻雀擦了擦羽毛:“别怕,只是淋了雨,我们带它回去烤烤火就好。”
回到住处时,雅雅姐正坐在客厅的暖炉边看书,见她们回来,目光落在萌萌手里的小麻雀上,眉头微微皱了皱,却还是起身往炉子里添了块木炭:“别让它靠太近,会烫到。”
萌萌找了个竹编的小筐,铺上软软的干草,把小麻雀放进去,放在暖炉边。苏苏端来一小碟小米,蹲在旁边轻声说:“小麻雀快吃呀,吃了就有力气飞了。”可小麻雀只是缩在筐里,怯生生地看着她们。
红红姐从厨房端来一碗热汤,放在桌上:“先喝碗蘑菇汤暖暖身子,等汤凉一点,再给小麻雀喂点。”汤里飘着几片雪绒菇,汤色清亮,还撒了点葱花,喝一口,鲜得让萌萌眼睛都亮了——比粉樱果酱多了点清润的香。
接下来的几天,萌萌每天都守着小麻雀。她会把小米泡软了喂它,会用指尖轻轻摸它的羽毛,晚上还会把小筐挪到窗边,让月光照进来。雅雅姐嘴上不说,却每天都会在暖炉边多留一块木炭;容容姐则找了些草药,熬成水给小麻雀擦翅膀;苏苏更是把自己最爱的糖糕掰成小块,偷偷放进小筐里。
终于在第五天早上,萌萌刚把小米碟放在筐边,小麻雀就扑棱着翅膀,飞到了她的指尖上,叽叽叫了两声,又绕着屋子飞了一圈,最后停在了窗台上,歪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