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小麻雀的第二天,涂山的雨停了,太阳把院子里的石板晒得暖融融的。萌萌蹲在花坛边,正给那盆插着雅雅姐送的野花浇水,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抬头一看,是个背着竹篓的老奶奶,手里还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。
“请问……这里是涂山吗?”老奶奶声音有点沙哑,小姑娘躲在她身后,怯生生地探出头,眼睛像两颗圆溜溜的黑葡萄。
红红姐刚好从屋里出来,笑着点头:“是啊,您是来找人,还是歇歇脚?”
老奶奶叹了口气,拉着小姑娘往前走了两步:“我们是山下村子里的,这孩子总说夜里梦见一只白狐,说要带她来找‘涂山的好心人’,我想着涂山的狐妖都心善,就带她来了。”
小姑娘这时才敢说话,小声说:“白狐姐姐说,涂山有会画续缘册的小姐姐,能帮我画一只会飞的兔子,这样我就能天天看见它了。”
萌萌眼睛一亮,赶紧跑回屋里把续缘册抱出来,翻开空白页:“我帮你画!你想要什么样的兔子?”
“要粉色的!”小姑娘立刻来了精神,“还要有翅膀,翅膀上有星星!”
萌萌拿起笔,先画了只圆滚滚的兔子,耳朵长长的,尾巴短短的,然后在兔子背上画了对透明的翅膀,翅膀边缘涂了点亮晶晶的颜料,像撒了星星。小姑娘凑在旁边看,眼睛越睁越大,拍手说:“就是这样!就是这样!”
雅雅姐和容容姐也走了过来,容容姐从竹篓里拿出几个晒干的野果,递给小姑娘:“这是‘星莓’,吃了能梦见甜甜的梦。”雅雅姐则蹲下来,看着画里的兔子,难得没皱眉头:“翅膀画得还行,不像上次画的冰气,糊成一团。”
萌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又在兔子旁边画了个小姑娘,牵着兔子的爪子,背景是涂山的桃花林。画完后,她把续缘册递给小姑娘:“你可以把这个撕下来带走,想它的时候就看看。”
小姑娘摇摇头,把续缘册推回去:“不用撕,我记在心里啦!等我回家,也要画一本这样的册子,记上今天的事。”
老奶奶看着她们,眼眶有点红:“谢谢你们,这孩子爹娘去得早,平时就爱跟小动物说话,今天能这么开心,多亏了你们。”红红姐递过一袋刚做好的粉樱果酱:“这是我们自己做的,您带回去给孩子涂面包吃,甜得很。”
临走时,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小的石头,递给萌萌——石头是淡粉色的,上面有天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