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离去。李白独自坐在窗前,看着夕阳西下,华灯初上。
长安的夜晚别有一番风情。
灯笼次第亮起,勾勒出飞檐翘角的轮廓。街上行人不但未减,反而更多了,夜市开始热闹起来。
李白却莫名感到一丝厌倦。
这繁华帝都,歌舞升平,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他提起酒壶,跃上窗台,几个起落便到了醉仙楼屋顶。
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长安城。远处皇城巍峨,近处街市熙攘。
李白仰头灌了一口酒,酒液顺着唇角流下,浸湿了衣襟。
忽然,一阵悠扬的笛声飘来,如泣如诉,婉转缠绵。
李白微微一怔,这笛声技巧未必顶尖,但情感之丰沛,竟让他这等听遍大家演奏的人也不由动容。
他循声望去,笛声来自不远处另一座楼的屋顶。一个青衣男子正临风吹笛,身形瘦削,面覆半张银色面具,看不清全貌。
李白兴起,抽出随身携带的玉箫,相和而奏。
箫声清越,与笛声交织,竟配合得天衣无缝。两人隔着数重屋檐,通过音律交流,仿佛早已相识多年的知音。
一曲终了,青衣人向李白的方向微微颔首,随即飘然离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李白站在屋顶,若有所思。那笛声中藏着太多情绪——孤独、不甘、隐忍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。
“长安城里,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人物…”他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