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仪宫的夜晚,格外冷清。
王昭君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月色,手里拿着那枚青莲玉佩。
玉佩还是温热的,可她的心,却早已凉透。
青禾端着一碗热汤进来,见她还坐在窗前,连忙说:“公主,喝点汤吧,暖暖身子。您从早上到现在,都没吃什么东西。”
王昭君接过汤碗,却没喝,只是看着碗里的热气一点点消散。
“青禾,你说,李道宗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她忽然问。
青禾愣了愣,想了想说:“奴婢听宫里的人说,定襄郡王是陛下的远房叔叔,常年镇守北疆,打了不少胜仗,就是性子有点古怪,而且……年纪确实大了,听说去年还生了一场大病,差点没挺过来。”
王昭君点点头,心里更沉了。
一个年近七旬、体弱多病、性子古怪的老藩王,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,或许会像宫中的其他妃嫔一样,被困在王府的深宅大院里,直到慢慢老去,死去。
“公主,您别想了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李公子会有办法的。”青禾小声说。
王昭君苦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他被禁足了,连宫门都出不去,能有什么办法?陛下这道圣旨,就是为了断了我们的念想,他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的。”
她顿了顿,将玉佩放进怀里,“以后,别再提他了。我是北夷公主,要为北夷着想,不能再任性了。”
青禾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,心里一阵难过,却不敢再劝。她知道,王昭君心里有多痛,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。
夜深了,王昭君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想起在北夷草原上的日子,想起母后温暖的怀抱,想起父王严厉却充满关爱的眼神,想起李白温柔的笑容和坚定的承诺。
这些回忆像一把把刀,在她心里反复切割,让她痛得无法呼吸。
她悄悄起身,走到庭院里。
寒仪宫的月色很冷,洒在地上,像一层薄薄的霜。
王昭君走到那棵老槐树下,想起李白曾在这里为她吹过笛,想起他们曾在这里偷偷见过面。
她伸出手,摸着老槐树粗糙的树皮,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“李白,对不起。”她轻声呢喃,声音被风吹散,“我不能等你了,我不能连累你。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