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世隐走到黑衣人面前,蹲下身,指尖轻轻划过黑衣人的脸颊,语气带着几分诱哄。
“你去告诉守在感业寺的人,不用拦着他们,只需要跟着他们,看他们去哪里,和谁汇合。等他们逃到终南山深处,再动手——到时候,王昭君的血脉会觉醒,李白的皇室血脉也会暴露,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“是!属下明白!”黑衣人连忙叩首,起身退了出去。
暖阁里只剩下明世隐一人,他拿起桌上的银瓶,里面装着从北夷带来的“寒髓”,瓶身上的冰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拔开塞子,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,烛火都暗了几分。
“王昭君,李白,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。”明世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,“只有你们的血脉,才能打开封印,才能让主人重见天日。这大唐的江山,很快就要属于主人了……”
他将“寒髓”倒出一点,滴在一张符纸上。符纸瞬间覆上一层薄冰,上面的符文亮起暗紫色的光——那是用来追踪寒冰血脉的符咒。
他把符纸递给身边的侍女:“把这个交给感业寺的慧能尼姑,让她贴在王昭君的住处,别被发现。”
侍女接过符纸,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。
明世隐重新坐下,捻着佛珠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封印被打开,魔种肆虐长安的场景,看到了武则天跪地求饶的样子,看到了自己成为天下之主的荣光。
窗外的雪还在下,却像是为即将到来的灾难,铺上了一层白色的祭奠。
感业寺坐落在城南的半山腰,四周松柏林立,雪落在松枝上,像挂了满树的白玉。
寺门是朱红色的,门上的铜环已经有些生锈,却透着几分古朴的清净。
离王昭君来祈福还有半个月,寺里却已经忙碌起来——打扫禅房,准备香烛,连寺外的禁军都多了几倍。
这日清晨,天刚亮,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尼姑提着水桶,从寺后的井边走来。
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,眉眼精致,皮肤白皙,不像常年吃斋念佛的尼姑,倒像个养尊处优的贵女。
走到禅房门口,见一个小尼姑正在扫地,她便笑着递过一个布包:“师妹,这是我从山下带来的点心,你尝尝。”
小尼姑接过布包,打开一看,是些精致的桂花糕,眼睛立刻亮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