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一听要对小僵尸负责，头立刻大了一圈，他指着门外堆着的外卖箱急声道：“道长，我还得送外卖呢！这小祖宗我哪顾得上？您懂这些，要不就先交给您照看着？”
张真源捋着胡子摇头，劝了半天见陈凡实在急着赶单，只能摆摆手让他先去，只反复叮嘱“别让她离开视线，千万别沾到人血”。陈凡哪敢多耽搁，骑上摩托车就往市区冲，后视镜里小僵尸依旧一步一跳跟着，速度竟半点不慢，他只能咬着牙，一路把最后几单外卖送完。
刚停稳车，手机就响了，屏幕上“柳如烟”三个字让他心里一紧。接起电话，女友带着怒气的声音就冲了出来：“陈凡，你到底有没有心？我生日你送礼物都能送错人，跟你在一起我太累了，分手吧！”不等他解释，电话就被挂断，陈凡握着手机愣了半天，胸口闷得发慌——他明明提前半个月挑了项链，怎么会送错？
浑浑噩噩回到小区，刚走到楼下，陈凡突然想起什么，脚步猛地顿住：自己出门时明明锁了门、关了窗，小僵尸一直跟着自己，怎么会先到家？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，果然见家门虚掩着，窗户也开着，风一吹窗帘哗哗响。
“念儿？”陈凡试探着喊了一声，小僵尸从沙发后探出头，手里还攥着他昨天没吃完的面包。陈凡盯着开着的窗户，后背瞬间冒了冷汗：这窗户在三楼，就算是跳僵，也不可能跳这么高！他突然想起小区门口的保安，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——保安呢？难道小僵尸把保安……吃了？还是保安也变成僵尸了？
他在屋里转了两圈，翻遍了衣柜和抽屉，连桃木剑的影子都没找到，越想越怕，赶紧掏出手机给张真源打电话。响了好几声才接通，那边传来张真源悠闲的声音：“小陈啊？怎么了？”
“道长！念儿她自己回我家了！我家在三楼，她怎么上去的？还有小区保安，我怕她伤了人！”陈凡语速飞快地说着，声音都在发颤。
张真源却满不在乎：“哎呀，我这刚出来给人算命呢。你别慌，念儿没沾过人命，她就是无聊，想先回你家等你。至于怎么上去的……说不定是顺着水管爬的？”
“爬水管？”陈凡盯着窗外的水管，怎么也没法把那小小的身影和“爬三楼”联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