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蹲在地上，看着念儿用小手拨弄自己外卖箱上的贴纸，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，掏出手机又给张真源打了过去：“道长，既然我前世是镖师，那我以前……是怎么死的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声音，张真源带着点无奈的语气传来：“你啊，多学点历史就知道了，以前的镖师哪有现在这么轻松？那时候连辆像样的马车都买不起，全靠两条腿或者骑头驴赶路，送的货五花八门，从绸缎到药材，什么都得接。”
陈凡听得认真，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念儿的头。
“那时候当镖师，不会点功夫根本活不下去。”张真源继续说，“路上遇到劫匪是常事，有时候还有野兽，甚至遇到战乱，连命都得搭进去。你前世最后一次送镖，就是遇到了一伙山匪，为了护住雇主的货，也为了保住自己能回去见念儿的命，硬拼的时候受了重伤，没撑到回家就走了。”
陈凡心里一沉，难怪念儿会有那么深的执念，原来是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跟她见上。
“现在的‘镖师’——也就是你们外卖员，虽然天天骑着‘小黄车’跑断腿，还得面对差评、超时，但至少安全啊，不用提着脑袋干活。”张真源的语气轻松了些，“以前的镖师，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，说不定哪天就命丧途中了。你这一世虽然还是‘送货的’，但能平平安安的，还能再遇到念儿，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陈凡看着身边安安静静的念儿，突然觉得自己跑外卖的那些辛苦、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。他轻轻把念儿抱起来，声音放得很柔：“爸爸这一世，一定好好的，再也不跟你分开了。”
念儿小手搂住他的脖子，把脸贴在他肩膀上，软糯地应了声：“嗯，爸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