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刚送完镖回到家，还没来得及换下沾尘的镖服，柳如烟就攥着帕子迎上来，语气里满是不满：“你可算回来了！我问你，你到底要闹到哪样？”
陈凡揉了揉眉心，卸下肩头的镖箱：“我没闹，现在就职当个镖师，先攒些经验，等往后再往上升，日子总会好起来的。”他以为柳如烟是嫌眼下日子清苦，想着多宽慰几句。
可柳如烟却猛地把帕子摔在桌上，声音拔高：“升什么升！我要和离！”
陈凡愣住了，他没想到柳如烟会突然提和离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：“好好的，为什么要和离？”
“为什么？就因为你是个镖师！”柳如烟眼神里满是嫌弃，“你看看别人，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，出门前呼后拥，哪像你，天天风里来雨里去，身上总带着一股子灰尘味，跟你在一起，我都觉得丢人！”
陈凡的心瞬间沉了下去，他攥紧了拳头，喉结动了动：“镖师怎么了？我凭本事挣钱，没偷没抢，靠自己双手吃饭，哪里丢人了？”
“就是丢人！”柳如烟不肯退让，“我不管，这和离书你必须签！我可不想一辈子跟着个跑镖的，耽误我的前程！”
陈凡看着柳如烟决绝的样子，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。他沉默片刻，拿起桌上的纸笔，冷冷道：“好，我签。既然你嫌镖师身份低微，那往后，咱们就各走各的路，互不相干。”
笔落在纸上，签下名字的那一刻，陈凡只觉得心里一阵轻松——比起这样嫌贫爱富的人，还是道观里那个不管自己是镖师还是普通人，都一心粘着自己的念儿，更值得他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