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谜亚星的声音拉得悠长,如同一支轻盈的羽毛笔,在空气中划过无声的问号
谜亚星“海晏河清的‘晏’,竹笙清越的‘笙’?”
她将手缓缓收回,指尖在袖口内悄然蜷起,仿佛要将刚才那一瞬的温度揉散、揉碎
心里不诧异是假的。他说的是晏笙,而不是“厌生”
从小到大,她的名字总被念成后者,就像世人冥冥中注定认为她生来便该被讨厌
然而,他却偏偏把她的名字拆解得如此细腻——海晏河清的晏,竹笙清越的笙
他偏过头,额前的碎发顺势滑落,在走廊顶灯冷白的光线下投下一弯浅浅的弧影,像是某种隐秘情感的剪影
晏笙没有应声,只是垂下眼帘,睫毛的阴影遮住了她眸中的波澜,让一切情绪都沉入无声的深海
谜亚星见她不说话,又自顾自的道
谜亚星“那还真个好名字”
漆黑的睫毛在苍白脸上刷出两把小扇,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潮涌
好名字么?
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
谜亚星将她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,心口像被一根极细的银针扎了一下,不疼,却莫名发痒
谜亚星“晏笙同学,走吧,我带你去保健室。”
他侧身让出半步,左手指尖虚虚地托在她手肘下方,没有碰到,却形成一道无形的护送
晏笙“好的,麻烦你了。”
晏笙的声音像被冰水滤过,礼貌得近乎疏离
谜亚星笑了笑,眼底重新亮起温软的波纹
谜亚星“帮助同学是应该的,不麻烦。”
顿了顿,等人走远后,他才状似无意地补上一句
谜亚星“况且——”
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
谜亚星“我对‘读不到’的人,向来比较好奇。”
走廊尽头,保健室的玻璃门泛着冷白的光
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并肩拉长,一个挺拔如竹,一个清瘦如柳,中间却隔着一拳无法逾越的空白
谜亚星余光掠过她微抿的唇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