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深处最柔软,也最不堪一击的地方。
黎簇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。
一直观察着他的解雨臣和黑瞎子,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凝滞。
黎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,那些到了嘴边的话,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。
他移开视线,不再看吴邪,只是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
黎簇淡淡道: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想休息了。”
他站起身,不再理会身后三道各异的目光,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。
那背影挺直,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和决绝。
客厅里,只剩下一颗被彻底击碎的心。
吴邪颓然坐回椅子上。
解雨臣端起已经微凉的茶,轻轻呷了一口,眼神深邃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黑瞎子推了推墨镜,嘴角笑意终于慢慢敛去,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吴邪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。
那扇雕花木门仿佛把他和黎簇隔成了两个世界。
他脑子里还在回放黎簇刚才那个疏离的眼神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。
一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解雨臣单手轻叩桌面,清脆的敲击声把吴邪从沉思中惊醒。
他微微挑眉,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,拍了拍吴邪的肩。
“吴邪,你冷静一下,当年黎簇肯定也有难处。”
吴邪听到这话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追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解雨臣整理了下袖口,不紧不慢地说:“刚刚医生把黎簇的检查结果跟我说了。”
吴邪顿时想起刚才黎簇额头上那个明显的红印,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吴邪的声音都低了几分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情况不太好。”解雨臣摇摇头,语气凝重:“他身上旧伤太多了。”
“六年前黑瞎子带昏迷的黎簇来找过我,他原本的身体状况我知道一些。”
吴邪张了张嘴,喉咙发干:“然后呢?”
解雨臣看向紧闭的房门,声音压低。
“如今,他身上多了些暗伤,最严重的,就是他的肺部损伤比较严重,比潘爷也只多不少。”
吴邪的心猛地一沉。
是啊,当初从张家古楼出来,潘子因为肺病都已经退休了。
黎簇在张家古楼里待的时间更长,当初对肺部造成的伤害得有多严重……
吴邪简直不敢细想。
“吴邪,”解雨臣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