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峻霖似乎得到了某种回应,沉默了一会儿,声音更小了,带着一点点迟来的懊恼和撒娇般的控诉:
贺峻霖“…早上真该听你的…”
贺峻霖“当时急着看大家集合…风一吹进来…就那么几秒钟…我以为没事的…”
他抬起手,无意识地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烫的额角,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后悔。
贺峻霖“结果那点冷…钻骨头缝里了…晚上就遭报应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积攒力气,才把后面那句更带着点期待和留恋的话轻声说出来:
贺峻霖“…要是…要是姐…你录完整季就好了…”
声音渐渐低下去,带着药劲上涌的困倦和无助。
贺峻霖“…我就…没那么…”
后面的话被一阵轻微的咳嗽代替,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化的话说得有点多,有点过了艺人间该有的界限。
声音戛然而止,只是把额头更深地抵进她的肩窝,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,也藏起这一刻的脆弱和过于明显的依赖。
江稚鱼终于有了动作。
她的手没有落在他的背上或头发上,而是在旁边摸索了一下,准确无误地拿起之前放在矮几上的保温壶,拧开盖子。
里面的温水正好。
江稚鱼“少说话。”
她的声音不高,带着恰到好处的平静和包容,既像提醒一个不懂事的孩子,又像安抚一个需要照顾的朋友。
江稚鱼“嗓子哑得厉害,再喝口水润润。”
她把杯口无声地递到他唇边,动作精准而稳当,没有多余的触碰。
贺峻霖顺从地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。
温热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咽喉,带来一丝舒适的缓解。
水的温度和她的平静似乎也冲淡了些许失控的情绪。
喝完水,他似乎彻底耗尽了所有力气,身体稍微往后靠了靠,离开了她的肩膀窝,但头还是微微偏向她所在的方向。
眼皮沉得再也支撑不住,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覆盖下来。
江稚鱼看着他靠回沙发背,脸上是药物作用下褪去一些痛苦、终于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