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文“喂？”
他开口，声音绷得极紧，努力维持着惯常的淡漠，却因为喉头突如其来的干涩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听筒里传来清晰的电流声，随后是那个清冷、熟悉、带着独特质感的声音。
江稚鱼“刘耀文？”
仅仅是确认身份，却让刘耀文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刘耀文喉咙滚动了一下，声音更紧。
刘耀文“嗯。是我。”
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突如其来的联系。
短暂的沉默。
这沉默让刘耀文的心悬了起来，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去。
江稚鱼“最近怎么样？”
这句寻常的问候，却像一根细针，精准地刺破了刘耀文强撑的平静。
连日来积压的疲惫、高强度的训练、模拟考的压力、想联系她却又不敢的憋闷、对张极的厌恶、对红毯上未知觊觎者的敌意……所有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刘耀文几乎是脱口而出，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、被压抑的委屈。
刘耀文“就那样。”
他飞快地补充，试图用更硬气的语气掩盖那份泄露的脆弱。
刘耀文“高三不都这样？刷题，训练，睡觉。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，仿佛那些沉重的压力不值一提。
江稚鱼似乎捕捉到了他语气里那丝细微的波动，声音里听不出波澜。
江稚鱼“嗯。张极说你训练强度不小，模拟考也近了。”
她提到了张极的名字，这让刘耀文心头那股烦躁的郁气又冒了出来。
又是张极！仿佛他的一切动态，都需要通过那个男人才能传递到她耳中。
他语气不自觉地带了点硬邦邦的倔强。
刘耀文“强度还好，能扛住。模拟考……按计划复习就行。”
他顿了顿，终究没忍住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、强装无所谓的抱怨，低声嘟囔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