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鱼“不巧呢,严老师。”
声音不高,清越得像碎冰轻撞杯壁,字字清晰,穿透了背景音乐的缝隙。
她的语调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婉,却字字含针。
江稚鱼“毕竟,”
她微微倾身,动作幅度小得几乎不引人注目。
但距离的微妙变化让她的话语仿佛低语私语,又带着十足的杀伤力。
江稚鱼“您这么爱抢热度的习性,坐我旁边…不算意外。”
这句话像淬了毒的软刃,轻轻巧巧地刺了回去。
江稚鱼“灯光刺眼,还请——”
她顿了顿,眼波流转,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终于转过来的、带着审视和一丝未消愕然的眼神,完成了后半句带着明显疏离意味的‘关怀’:
江稚鱼“严老师保重眼睛,别…太操劳了。”
话语落定,她已从容收回视线,坐正身体,目光平静无波地重新投向正前方舞台方向。
仿佛刚才那段充满火药味又极度优雅的唇枪舌剑从未发生。
她微微抬着下颌,纤细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。
冰蓝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折射出细细碎碎的冷光,像披上了无形的盔甲。
只留下严浩翔微眯着眼,侧脸线条在她那番绵里藏针的话语后绷紧了几分,下颌角的线条显得更加凌厉。
tm的,至于吗,跟她搭个话就这么对他。
跟吃了火药一样。
刚红毯上不是还笑的挺开心…
严浩翔心底的牢骚尚未落地——
江稚鱼正准备将全部注意力投向前方即将开始的颁奖环节,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侧前方媒体摄影席区域,一个身影的轻微晃动。
不是记者架着长枪短炮的专业动作。
那身影藏在几部高大设备的间隙中,穿着看似不起眼的黑色上装,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。
但江稚鱼却认得——确切地说,是认得那种近乎静止、带着全身心专注的姿态。那是宋亚轩。
他手中的稳定器正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,镜头对准的,正是她所在的方向。
那个角度,严浩翔刚刚凑近说话的瞬间…
宋亚轩透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