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低沉缓和了许多，少了几分命令，多了一丝叹息。
马嘉祺“总想着飞出去……”
他微微前倾，不再是居高临下的压迫姿态。
昏昧的光线里，他的指尖动了动。
不是命令的手势。
那只骨节分明、总带着掌控感的手，竟然带着一丝犹豫，最终轻轻落在了江稚鱼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的手上方——
只是悬停在那里。
指尖离她冰冷的指节毫厘之距。
没有真正碰到。
像一个想要安抚、又怕再次激怒的试探。
马嘉祺声音压得更低，几乎只剩气声在两人之间流转。
马嘉祺“那些言情戏…不是不准你拍。”
他顿了顿，像是在斟酌措辞，试图抹去命令的痕迹。
马嘉祺“是觉得那种风花雪月、腻腻歪歪的……”
他似乎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《烟火星辰》那种纯爱氛围，最终无奈地放弃形容：
马嘉祺“…挡你的路。”
他轻轻摇头，“碧海青天夜夜心”这样的鸿篇巨制，才配得上她的锋芒。
那些粉红色的泡沫，在他看来，无异于明珠投暗。
江稚鱼僵直的身体终于因他这出乎意料的语气和动作而微微松动。她放在膝盖上的手，指节用力到泛白的程度略有消减。她依旧没有看他，但冰封般的抗拒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。
她唇瓣无声地抿紧。
像是挣扎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