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她的意思——接这部戏，是因为剧本、导演、平台，一切职业层面的考量都无懈可击，而非因为对手演员是他。
这原本是他期望的答案，是维持体面和安全的最佳说辞。
可亲耳听她说出，心里却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。他宁愿她有一点点，哪怕只是一点点，是因为他而犹豫或挣扎过。
丁程鑫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抹苦笑。
丁程鑫“是啊，项目够好。”
他重复着她的话，语气里带着一种了然的疲惫，
丁程鑫“我们……好像总是能在正确的事情上达成一致。”
无论是三年前为了各自前途选择避嫌，还是三年后因为顶级项目而“被迫”重逢，他们似乎总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，做出最符合利益、最“正确”的决定。
而这“正确”的背后，牺牲的是什么，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空气再次陷入沉默。
这次沉默里，掺杂了太多未竟之言和压抑的情感。
他们站得不远不近，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，却仿佛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玻璃墙。
最终还是丁程鑫先打破了沉寂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目光变得认真起来。
丁程鑫“不管怎么样，很高兴能再次和你合作。”
他向她伸出手，是一个标准的，职业化的姿态，
丁程鑫“希望这次……一切顺利。”
江稚鱼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，曾经这双手会温柔地拂过她的发梢，会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力量。
此刻，却只能以这样一种客气而疏远的方式伸向她。
她迟疑了一瞬，还是伸出手，轻轻与他交握。
他的掌心温热干燥，一如从前，但触碰一瞬便松开了，快得来不及感受任何温度。
江稚鱼“嗯。”
她轻轻应了一声，垂下眼帘，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波澜，
江稚鱼“希望合作愉快。”
说完，她不再停留，转身朝着会议室门口走去。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。
丁程鑫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