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明天的戏份安排紧吗？
话题转得生硬却自然，仿佛刚才那场无声的对峙和这几句别扭的关心从未发生，他又变回了那个偶尔会过问她工作行程的小叔叔。
这是一种妥协，也是一种给彼此台阶下的方式。
江稚鱼微微松了口气，很快回复。
江稚鱼嗯，挺紧的。上午是文戏，还有场夜戏要拍。
马嘉祺夜戏注意安全，让助理备着热水和外套。
江稚鱼知道了。小叔叔您明天什么安排？
马嘉祺早班机回北城。有个会。
对话似乎走向了日常而平淡的轨道，但那种微妙的感觉依然存在。
过了一会儿，马嘉祺的消息又跳了出来，这次带着点不经意的试探。
马嘉祺那家日料，味道很好？
江稚鱼的心轻轻一提。他果然还是绕回了这里，只是换了一种更迂回的方式。
她斟酌着用词。
江稚鱼还不错。食材挺新鲜的。
马嘉祺嗯。你喜欢就好。
马嘉祺下次如果想尝鲜，可以试试影视城东门新开的那家法餐，主厨是我朋友，环境更清静。
他没有再追问贺峻霖，而是用一种看似提供建议的方式，巧妙地划出了一条界限，并暗示了某种更优选。
这种不动声色的掌控感，是马嘉祺一贯的风格。
江稚鱼看着这条消息，心情复杂。她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，没有承诺什么，也没有拒绝。
对话似乎又陷入了短暂的停滞。
就在江稚鱼以为今晚的交流即将就此结束时，马嘉祺的最后一条消息抵达。
马嘉祺不早了，睡吧。
马嘉祺别想太多。
最后四个字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，有关心，有命令，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安抚。
然后，对话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江稚鱼放下手机，躺进被子里。
她怎么可能不想太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