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空杯,站起身。
马嘉祺“公司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他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、掌控一切的马嘉祺,仿佛刚才那句近乎越界的话从未说过。
只是在他转身离开雅间,带上那扇雕花木门的瞬间,江稚鱼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极淡的、几乎消散在茶香里的叹息。
她独自坐在原地,看着对面空了的座位,和那杯早已凉透的茶。
指尖下的文件夹带着真实的触感,提醒着她马嘉祺给予的一切——资源、庇护…
以及那份沉重得让她无法负荷、也无法定义的情感。
窗外,人流依旧熙攘。
而她坐在这一室清寂的茶香里,心乱如麻。
这场无声的拉扯,没有赢家,只有两颗在理智与情感边缘反复试探、彼此折磨的心。
她知道,只要她还在这个圈子里,只要马嘉祺还站在她身后,这样的交锋,就永远不会停止。
而她,似乎也早已习惯了在这种危险的平衡中,寻找自己的立足之地。
《长河落日》的拍摄进入一个短暂的平缓期,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戏,多是些需要精细打磨的文戏和镜头补拍。
连续几日的高强度专注后,江稚鱼难得迎来了一个完整的休息日。
窗外阳光正好,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,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