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拧开药膏的盖子。微凉的膏体涂抹在发烫的皮肤上,陆清屿忍不住缩了缩手,却被池骋一把扣住手腕。
池骋“别动。”
池骋的动作意外地轻柔,指尖沿着红痕一点点涂抹。陆清屿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喉结动了动。
陆清屿“池哥,其实我...”
话未说完,池骋突然抬头,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知对方加重的呼吸。
池骋“你不在,我睡不着。”
这句近乎示弱的话让陆清屿心脏猛地一跳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池骋已经站起身,顺手脱掉沾了酒气的外套。
池骋“今晚我睡这里。”
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
陆清屿看着池骋自然地躺上床,占据了大半位置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他刚想转身去拿备用被子,就被一股力道拽倒在床上。
池骋“一起睡。”
小小的单人床挤着两个人,池骋人高马大,连腿都伸不直。
少年僵在男人怀里,鼻尖抵着对方锁骨处的衬衫纽扣。
他小心翼翼地想往后挪,腰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。
池骋“再动就把你绑起来睡。”
陆清屿“....”
池骋声音带着睡意的威胁让陆清屿耳根发烫。
他抬头看见池骋闭着眼,凌厉的轮廓被床头灯柔化,看起来竟有几分罕见的脆弱。
池骋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,习惯是件多么可怕的事。
他好像习惯了身边有陆清屿的存在。
回到庄园,推开房门,房间寂寞一片,只有蛇的恒温箱外亮着白光。
恍惚间,他竟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怕黑的少年——从前这个时候,玄关处和楼梯口总是亮着灯,少年睡眼惺忪的抱着枕头下楼,可怜巴巴的看着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