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汪硕不算深交,却记得那人总爱穿宽松的白体恤,养的那条玉米蛇蜷在手臂上时,他会露出柔和的笑,一双狐狸眼很漂亮。
池煜“有些事,不是非黑即白的。”
池煜对着空荡的走廊轻声说,像在说服自己。
郭城宇已经进了房间,门板隔绝了两人的对话,他回忆着刚从两个人的对话
祈安在梦里喊池骋的名字?
郭城宇扯了扯嘴角,这假设根本不成立。
他信祈安,更信自己和池骋的感情,不会被一个假设就搅得崩塌。
可汪硕不一样,那人生来就带着股自毁倾向,爱得像场焚烧,烧完别人,也烧尽自己。
郭城宇走进房间里,就见祈安坐在床边,怀里抱着个抱枕,头顶的小夜灯晕出圈暖黄的光。
郭城宇“怎么还没睡?”
少年听见动静抬起头,眼睛亮闪闪的
祈安“等你呢,刚听见外面有说话声,你们吵架了吗?”
郭城宇走过去揉了把他的头发,在他身边坐下。
郭城宇“跟池煜多说了两句。”
他不想让祈安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
祈安“睡不着。”
祈安往他身上靠了靠,声音软乎乎的
郭城宇捏了捏他的脸,眼底的沉郁散了些。
祈安指着茶几上恒温箱里面的蛇蛋,笑容浅浅。
祈安“守着它呢。”
郭城宇“快睡吧。”
他躺下扯过被子裹住两人,祈安立刻像只小猫似的蜷进他怀里,鼻尖蹭着他的颈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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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
池骋是被一阵钝痛惊醒的。
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喉咙干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。
他勉强睁开眼,刺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,在酒店地毯上划出一道明亮的线。
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还是温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