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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式公寓,入户电梯直达顶层。他拎着帆布包踏进玄关,智能感应灯逐一亮起。
欧巴已经盘踞在玄关的蛇形衣帽架上等他。这条粉红色的球蟒是汪硕很早就开始养的,花纹特别好看,灵性极高,甚至能听懂复杂指令。
汪硕“欧巴,今天家里来新成员了。”
欧巴缓缓垂下蛇头,黑色的竖瞳盯着汪硕手里的帆布包,信子轻轻吐了吐,像是在嗅探陌生同类的气息。
黑蝎子从包里探出脑袋,漆黑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猩红的信子警惕地扫过空气。
两条蛇隔空对视,气氛微妙。
汪硕轻笑一声,把黑蝎子从包里拎出来,随手丢向欧巴。
汪硕“认识一下。”
黑蝎子落在欧巴身旁的软垫上,蛇身微微绷紧,像是随时准备攻击或逃跑。
欧巴却只是懒洋洋地挪了挪位置,给它腾出点空间,态度傲慢得像是在施舍。
黑蝎子没动,依旧紧盯着欧巴,蛇尾微微拍打地面。
欧巴慢悠悠地滑下衣帽架,庞大的身躯优雅地游向自己的玻璃箱,路过黑蝎子时,尾巴尖故意扫过它的头顶,挑衅意味十足。
汪硕看得有趣,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两只冷冻乳鼠,一只扔给欧巴,一只递给黑蝎子。
欧巴张口精准接住,慢条斯理地吞咽。
黑蝎子却盯着乳鼠没动,半晌,突然转头看向汪硕,蛇头歪了歪,像是在说——“就这?”
汪硕“怎么,郭城宇平时喂你什么?米其林三星老鼠?”
黑蝎子不理他,转头游向沙发,钻进汪硕常坐的那个靠垫下面,只露出一截尾巴尖。
汪硕嗤笑,走过去一把掀开靠垫。黑蝎子立刻昂起头,蛇信子急促吞吐,像是在抗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