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>“等着。”
两个字,简单得像命令,却让池骋紧绷的脊背瞬间放松了下去。
他靠着冰冷的门框滑坐下来,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郭城宇在旁边看得叹气,踢了踢他的鞋。
郭城宇“行了,人要来了,别这副样子。”
池骋没理,只是抬手抹了把脸,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淌下来,砸在深色的牛仔裤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。
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,绷得他心脏发疼。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,陆清屿会不会走到半路又反悔了?会不会只是打来确认他在不在,然后彻底断了联系?
他只能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。
池骋“我去烧水。”
没过多久,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池骋手里的水壶“哐当”一声磕在岛台上,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去的。
少年站在门口,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大半,几缕贴在额前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池骋的心跳得像要炸开,他往前走了两步,又不敢靠太近,只能哑声开口
池骋“你来了。”
陆清屿没回答,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得有些皱的入职通知书,狠狠砸在池骋身上。
纸张轻飘飘的,却像块石头,砸得池骋心口一缩。
陆清屿“两清?”
陆清屿的声音发颤,带着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和愤怒
陆清屿“池骋,你告诉我,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?”
池骋看着他泛红的眼眶,看着他强撑着却在微微发抖的肩膀,那点倔强瞬间土崩瓦解。
他几步冲过去,不顾陆清屿的挣扎,死死地把人抱进怀里,下巴抵在他发顶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
池骋“不是两清……我错了,清屿,我错了……”
他怕,怕得要死。怕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