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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硕这话音刚落,包间里的空气瞬间静了半秒。
有人没忍住低笑出声:“汪硕你可以啊,这才刚回来就惦记上谁了?”
另一个人跟着起哄:“该不会是....还惦记咱们池少吧?”
这话一出,满桌人顿时恍然大悟般笑起来。在他们眼里,当年池骋身边就这俩人围着——
郭城宇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,汪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第三者,如今看这架势,可不就是情敌碰面?
汪硕“甭乱说。”
“我就说吧,当年那点事儿没那么简单!”有人拍着桌子笑,“郭少刚还说翻篇儿,这不来了个不答应的?”
郭城宇眼底闪过一丝寒意,嘴上却跟着笑。
郭城宇“你们这帮人,高中就爱瞎编排,现在还这毛病。”
“......”
周围人声鼎沸时,池骋忽然想起陆清屿,那小孩生气时会皱着眉瞪他,委屈了会红着眼圈别过头。
池骋心情好,他便敢凑上去戳戳碰碰,闹点小脾气。池骋心情不好,他就颠颠儿递上爱吃的东西,或是软声软气说句好话。
想起他,内心翻涌的戾气消了大半。
汪硕注意到池骋紧绷的身体松懈,故意往前倾了倾身,看着他说道——
汪硕“别猜了,是个我当年没抓紧的人。”
话落,池骋冷笑一声。
池骋“装你妈呢?”
他们识趣的换了话题,再聊下去就出事了。
酒过三巡,他们聊起高中的趣事,汪硕时不时插几句,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。
多年过去,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些岁月的痕迹。只有我是和高中时变化不大。
这一瞬间,池骋突然有种错觉,错以为汪硕还是最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模样。
他一直记着一句话,只有心里极度干净的人,才能和动物亲密无间地待在一起。如果不是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,他始终以为这个是真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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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安客厅里,两个人都坐在地毯上,角落里的香薰正燃着,甜暖的木质香气漫在空气里,干净又熨帖。
陆清屿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