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an>“没有,就是有点怕黑。”
祝贺转过身去打开暖黄的壁灯,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少年苍白的脸色。
怎么不说呢?一个人忍着就舒服了吗?
他忽然想起汪硕,那人向来是疼了要喊,饿了要闹,连做个噩梦都得把人从被窝里薅起来哄。
陆清屿和他真是两个极端,一个把伤口敞得太开,一个把委屈藏得太深。
祝贺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陆清屿点了点头,嘴角扬起一个笑容。
陆清屿“谢谢你,收留我和它...”
九月亲热的蹭了蹭祝贺修长的手指。
主卧内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,祝贺回到房间接通,听筒里传来汪硕忍着哭腔的声音
汪硕“你在哪?”
祝贺“家。”
汪硕“我做噩梦了...”
汪硕的声音发颤,带着惯有的依赖。
汪硕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祝贺“明天吧。”
祝贺瞥了眼沙发上的陆清屿,他正低头小口抿着水。
祝贺“我爸妈也在,不方便。”
电话刚挂断,祝贺转过身,就看到了这一幕——
九月乖乖趴在少年腿上,蓬松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手背,陆清屿垂着眼,露出清浅温和的笑。
祝贺无法形容这样的感受,像午后透过纱窗的碎光,懒洋洋地淌在身上。
祝贺“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”
祝贺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。
陆清屿抬眼,笑意落在眼底,轻声应道
#陆清屿“好,晚安。”
门被轻轻合上,隔绝了那片温暖的光晕。
…
夜深了。
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。九月猛地抬起头,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