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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也说不清这股子拧巴劲儿从何而来,可他不敢闲下来,一闲下来心口就像被掏了个洞,空虚的可怕。
只有醉酒后意识模糊时,那些被死死压住的念想才敢钻出来。眼尾的泪光闪烁,模糊了视线,眼前却清晰地晃着那个人的影子——
是笑,是哭,是皱眉。
郭城宇“有什么事情把人喊过来,说清楚不就行了。”
池骋的睫毛颤了颤,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嗤笑。
池骋“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郭城宇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,掀开盖子时蒸腾起白雾。
郭城宇“陆清屿这阵子,公司家里两点一线,和你一样,也很拼命。”
刻意不提的名字猝不及防在耳边响起,池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。
池骋“跟我有什么关系....”
郭城宇“那天在楼下堵他的是你,现在躲在病房里装死的也是你。池骋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巴?”
窗外的天色暗下来。
池骋忽然想起少年那天走在人群里的样子,阳光落在发梢上,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点孩子气。
池骋心理防线似乎终于被击破,他垂着头闷闷开口。
池骋“我怕他看见我这副鬼样子。”
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——
池骋“更怕他根本不在乎。”
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,刚好落在池骋手背上的输液针上。
他忽然偏过头,望着窗玻璃里自己模糊的影子——胡茬青黑,眼下乌青像被人打了一拳。
郭城宇没接话,只是打开保温桶,舀了勺小米粥递到他嘴边。
瓷勺碰到下唇时,池骋猛地偏头躲开,胃里又一阵抽痛,他痛的弓起背。
郭城宇“喝下去。”
郭城宇的语气硬起来。
郭城宇“要么现在就滚去找他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