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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的池骋永远是忧郁烦躁的,对谁都没几分耐心。
他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兽,浑身的刺都竖着,谁靠近就扎谁,自己也在这不断的冲撞里,添了一身看不见的伤。
池骋沉默了很久,才低声说。
池骋“人总是要学会怕的。”
怕失去,怕来不及,怕那些说不出口的后悔。
陆清屿刚想开口,医生推门而入的声响打断了病房里微妙的氛围。
陆清屿下意识想抽回手,却被池骋攥得更紧。
他抬眼瞪他,用口型无声地警告——松手。池骋却装作没看见,甚至故意用指腹在他腕骨上蹭蹭,眼底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。
医生掀起病号服看了看伤口,“术后恢复得不错,只不过这个阶段很容易感染,保持伤口的通风干燥。”
医生走近,低头检查池骋的伤口和留置针,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,又若无其事地移开。
陆清屿耳根发烫,欲盖弥彰得开口。
陆清屿“他...他刚才乱动,回血了。”
池骋半眯着眼靠在枕头上,唇角勾着抹懒洋洋的笑,语气甚至带了点委屈。
池骋“嗯,他非不让我碰他,我一着急就扯到了。”
陆清屿猛地转头瞪他,满眼写着——你胡说八道什么。池骋却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,甚至微微勾起唇角,一副得逞的模样。
医生轻咳一声,忍笑道:“年轻人,感情好是好事,但病人现在需要静养,别闹太凶。”
陆清屿“.....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忍住把枕头砸在池骋脸上的冲动。
等医生离开后,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。
两个人对视一眼,有些尴尬。
池骋低声开口。
池骋“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