◇
池骋憋着气从MH出来的,救赎包间内,男人神色晦暗着根烟,郭城宇刚换完衣服就被他揪过来了。
男人推开门,那烟在池骋指间燃得飞快,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西装裤上,他浑然不觉,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手机泛白。
郭城宇“怎么了?”
池骋“他说喜欢上别人了,和好后这事老子提都不敢提,刚好几天,就开始骗我。”
郭城宇坐在他旁边,抬头就撞进池骋眼底翻涌的戾气里。
郭城宇“骗你什么了?”
郭城宇皱着眉夺下他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。
郭城宇“陆清屿那性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,胆子比兔子还小,能藏住什么事?”
池骋扯了扯领带,喉间溢出声冷笑,那笑声里裹着的酸意几乎要漫出来。
池骋“胆子小?现在胆肥得很。说加班,结果跑城西去了;说晚上做糖醋排骨,转头就不知道跟谁待了俩小时。”
他点开手机里的定位截图,屏幕光照得脸色更沉,把手机扔给他看。
池骋“我去他公司,同事说他五点半就走了。五点半到七点半,俩小时,城西大桥附近,你说他去干嘛了?”
郭城宇看着那串定位数字,心里咯噔一下,这不就是那家茶馆附近吗?他瞥了眼池骋,含糊道
郭城宇“说不定是有正事?你俩刚和好,别动不动就往坏处想。”
池骋“正事?”
池骋猛地站起身。
池骋“什么正事不能跟我说?需要瞒着?需要编开会的瞎话?”
他胸口起伏得厉害,想起早上陆清屿系鞋带时仰头笑的样子,阳光落在发梢像镀了层金,说“晚上给你做糖醋排骨”时眼里的光那么亮。
那点子甜现在全变成了扎人的刺,梗在喉咙里又疼又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