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骋“是陆清屿出现以后,我才知道爱一个人是不折磨的,是不用猜的,是....”
他顿了顿,想起陆清屿每次笑起来好看的眼睛,想起少年撒娇的让他抱自己回床上。
池骋的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点的弧度,那是汪硕从未见过的、毫无防备的温柔。
池骋“是每天都想和他待在一起,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很开心。”
汪硕的脸色彻底白了,他看着池骋提起陆清屿时神情的温柔,像被人用钝器狠狠砸了一下后脑勺,嗡嗡作响,疼得连呼吸都发颤。
汪硕不知道池骋已经对他用情这么深了,他哭着说。
汪硕“那庄园呢,那一院子的玫瑰不是给我的吗?”
汪硕是回国后才知道,在他离开前,池骋就已经开始布置一切了。
那时候他们总是吵架闹分手,可池骋是真把他规划在未来里。
他们的爱是有时差的。
池骋“是,六年前是,我满心欢喜的布置我们的婚房,作为真的能和你有以后,可你呢?”
他像是在剜自己的心,把那些沉在底里的刺一根根拔出来,带着淋漓的血。
池骋“你走的那天,我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夜,从天黑等到天亮。此后,我却不敢再踏入那里,每年花开,我会回去看看,不是为了等你回来,是为了给那六年的自己一个交代——”
听见婚房,汪硕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一滴泪毫无预兆的滑过。
汪硕“那里面的布置..都是我喜欢的,特意隔开的蛇房,朝南的琴房...衣帽间的暗格都是按照我的习惯。”
池骋“是,因为都是我亲手准备的。”
池骋打断他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。
池骋“可清屿住进去以后,衣帽间腾了一半给自己放卫衣,钢琴上摆满了挺喜欢的盲盒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