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模糊了视线。
原来主动放手,比被推开还要疼。
池骋转身往卧室走,走到门口时,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,是陆清屿弯腰捡东西的声音——大概是刚才掉在地上的保温袋,那袋还没来得及吃的糖炒栗子。
陆清屿“池骋。”
陆清屿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池骋的脚步顿住了,却没回头。
陆清屿“栗子要凉了。”
陆清屿说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陆清屿“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池骋的喉咙哽了一下,想起过去的一幕幕。
池骋“滚。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,推门进了卧室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,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。
半晌后。
门被轻轻带上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池骋粗重的呼吸声。他僵在原地,过了很久很久,才缓缓蹲下身,把脸埋进膝盖里。
门外,被摔碎的手机屏幕还亮着,电话响起,可池骋已经懒得去看了。陆清屿留下的那段视频,像个笑话,揭穿了过去的谎言,也撕碎了现在的温情。
他抬手抵住胸口,剧烈的呼吸。
他最难过的,不是欺骗,是那个人亲手递来真相,然后说“你可以回到他身边了”,仿佛他们之间那些日夜相伴的时光,那些抵死缠绵的瞬间,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笑话。
池骋最难过的是,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。
真狠啊。
池骋低低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,眼泪就落在了脖颈里。
. . .
在你眼中我是谁
你想我代替谁
彼此交换喜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