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时带起的风。
池骋“操。”
池骋低骂一声，猛地转身往外走，膝盖的疼被抛在脑后。
郭城宇在后面喊，
郭城宇“哎你慢点！我去开车——”
池骋“不用。”
池骋头也不回，拉开门冲进楼道。
池骋“他走不远。”
初冬的风灌进衣领，冷得人发颤。
池骋顺着楼梯往下跑，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，像在追赶什么快要消失的东西。
他跑到小区门口时，果然看见那个裹着长大衣的身影正站在公交站牌下，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。
风把少年的头发吹得乱翘，像只受惊后独自舔毛的猫。
池骋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，脚步慢下来，慢慢走到他身后。
池骋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，还有那双努力装作平静，却藏不住水光的眼睛。
池骋“你欠我的不是视频，是一句真心。”
池骋看着他通红的眼，一字一句道。
池骋“我欠你的，我以后慢慢还，你给我机会成吗？”
陆清屿张了张嘴，想反驳，却在池骋那双清明的眼睛里，看见了自己藏不住的慌张。
公交来了，刹车时喷出的白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陆清屿下意识后退半步，想抬脚上车，手腕却被猛地攥住。
池骋的掌心滚烫，带着点烟草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，是他独有的气息。
池骋“陆清屿，”
池骋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。
池骋“你欠我的，不是一个视频就能还清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少年泛红的眼角，一字一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