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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,他按着地址找到陆一鸣的工作室。
独栋小楼藏在绿荫里,推开玻璃门时,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木质香和设备运转的低鸣——却恍若隔世
陆一鸣“来了?”
陆一鸣穿着件宽松的卫衣,头发随意抓着,手里还捏着副监听耳机。
陆一鸣“刚弄好的棚,进来看看。”
录音棚比当年的排练室大了三倍,吸音棉贴得整整齐齐,调音台的推子泛着金属冷光。
茶时润“真不错啊。”
陆一鸣“坐。”
陆一鸣把他按在调音台前的椅子上,漫不经心的点开了电脑里的文件。
陆一鸣“前阵子写了首歌,旋律出来时就觉得,这声线非你不可。”
前奏缓缓流淌出来,是段干净的钢琴曲。
像雨落在青石板上,又像午后的葡萄藤下,安静的让人心慌
陆一鸣“副歌试试?”
陆一鸣把耳机递给他。
茶时润戴上耳机,熟悉的包裹感让他恍惚了一瞬。
当伴奏推到高潮,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记忆猛地翻涌上来——排练室的灯光,日日夜夜的训练和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嗓音条件。
陆一鸣“怎么了?”
陆一鸣看出他的不对劲,按下了暂停键。
茶时润摘下耳机,指尖泛白。
茶时润“我不行....队长。”
陆一鸣“什么叫不行?”
陆一鸣皱起眉。
陆一鸣“你嗓子的条件,当年谁不羡慕?你的天赋又高,长得又好看,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。”
茶时润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