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未轻轻颔首。
他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池骋时的场景——
男人砸碎了诊所里所有能砸的东西,眼底血红地嘶吼着“把他找回来”。
那时池骋的狂躁量表评分高达82分,而现在...
林未“药按时吃了吗?”
池骋从大衣内袋取出药盒,每一格都被助理精准填满。
.池骋“舍曲林50mg,奥氮平5mg,劳拉西泮按需服用。”
指尖划过周三那格。
.池骋“今天加了半片劳拉西泮。”
这种高度的自我管理能力让林未欣慰。
要知道最初两年,池骋需要每天来诊所服药,因为会在情绪失控时过量服用。
窗外雪声簌簌。
池骋忽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旧伤。
.池骋“这里今天很疼...像被烙铁烫着。”
林未神色一凛——那是池骋狂躁发作最严重时自残的伤痕,每次情绪波动都会产生幻痛。
他立即取出生物反馈仪连接池骋的头部,屏幕显示皮肤电反应确实异常升高。
林未“现在用我教你的锚定法。”
池骋闭上眼,呼吸逐渐深长。
他想起茶时润十九岁时总爱把微凉的手贴在他心口,说“阿骋的心跳交给我来保管”
——这个记忆场景是林未花了三年时间才构建出的安全锚点。
屏幕数据缓缓回落正常值。
池骋缓缓起身,拿起那个小小的药袋,小心地收进口袋。
.池骋“我该去给他送药了....至少,这是个正当的理由。”
他走向门口,脚步比来时坚定了几分。
林未“需要我陪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