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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颂“另外,您的私人助理给我发了一封邮件。需要我念给您听吗?”
池骋挑眉点了点头,齐颂才清了清嗓子开口。
齐颂“茶时砚先生是囊性纤维化,是遗传性疾病,很难医治,平均寿命仅有三十岁。主治医生是第一医院呼吸科的王刚主任。茶时润先生在森源便利店,悦宾楼打工。一周去医院的频率一到两次不等,现居住在城郊,需要赶早班客运进市内,正在寻找有宿舍的夜班工作。并且现在无明显恋爱对象。”
齐颂“并且,他这几年都不在国内,和哥哥定居在国外,去年才回国。”
池骋深呼吸一口气,心底下的烦躁怎么压也压不下去。
难不成他想要三班倒累死自己吗?
齐颂每念一个字,池骋胸腔里的火气就往上窜一分。
最后却都化成了尖锐的疼。
他太清楚那种拼命挣钱的日子。
创业初期他啃着冷面包熬过无数通宵,可他是为了自己,而茶时润是为了那个随时可能离开的哥哥。
不知道这七年那人是怎么撑过来的——
那样温润美好的人,就这样一点点挣扎着活着。
池骋喉结滚了滚,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每一下都带着钝痛。
不能急,缓解心情——他对自己说。
可心里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,有心疼,有懊悔,还有种近乎愤怒的无力——
愤怒自己这七年的缺席,愤怒生活对茶时润的苛待,更愤怒自己。
.池骋“他在找夜班吗?”
池骋的声音哑得厉害,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齐颂捧着电脑愣了一下,连忙往下翻。
齐颂“目前还在寻找阶段,有两家连锁会员制超市...”
.池骋“让他们把人拒了,就